二十五弦弹夜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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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相思臣》策约

虎雀。卡在春分日写了呜呜。题目灵感来自音阙诗听的《春分》

大概是友情以上暗搓搓的暧昧。太晚了先去睡了,好多地方不是很严谨我明早起来改。络子那部分参照了红楼梦。

明天会扩一扩。。好多地方想了但没写。好困。也可能会有后续。

ooc是我的。绝美爱情是他们的。over

 

 

 

 

  门外桃树枝上还压了一层未化尽的雪。若不是今日旁人提醒他,他还真想不起来已然到了春分。

  白虎眯起眼,搓了搓冻凉的手,一张口便是一团白色哈气。

  哪有什么春天的样子。

  他有点恼。不愿承认自己是刚才盯着枝头那团摇摇欲坠的雪而想起了朱雀。

 

 

 

  玉帝老儿未免太过小气。不就是不小心把墨泼到了他最心爱的那副春景图上了吗,至于吹胡子瞪眼地把他赶下凡间三年了也不肯宣他回去。

  那白发雀儿也实在是不讲义气,看玉帝老儿气成那样了也不愿讲几句软话替自己求情,反而在旁边帮腔。

  “我觉得啊。白虎神君性子确实有些顽劣。去凡间待上几年也是不错。”那人还好意思弯了眉眼冲他笑,轻轻淡淡的说着风凉话。

  更有甚者。在这里待了三年也不见朱雀露面来瞧瞧自己。

 

 

 

  白虎愈想愈气,在院子里待着也没什么意趣,索性披了大衣去街上晃。

  外头倒也算得上熙攘,他有一搭没一搭地顺着长街一间间铺子往下逛。

 

 

 

  听闻人间最热闹的就是正月十五。他央着朱雀陪他下去玩一趟。青龙和麒麟邀了好几次朱雀也不肯去,破天荒的应了他的。他怕朱雀反悔,拉着人急匆匆的就想往凡间跑。

  “别急。先把你的老虎尾巴藏起来。叫凡人看见了还以为你是什么深山里成精的妖怪。”朱雀端详了他半晌,忽招呼他靠近些。

  “成日里披头散发成什么样子。你过来,我替你拢一拢头发。”

  他应了一声,走上前去背对着朱雀坐在榻上。

  朱雀的手指拢过他的发,他突然心猿意马起来。

 

 

 

   白发雀儿平日里总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,君子风度端的是四平八稳。

  “他们说我像这画上的公子模样,你觉得呢?”他津津有味的瞧着画上带几分飘逸的凡人。

  白虎跟着瞧了一眼,画中人眉眼柔和,温润的这一笔倒确实像朱雀。

  但又很不一样。

 

 

 

  打上一次仗的时候他见过眼里淬着冷的朱雀。那只扣动扳机的手现在正拢着他的发。

  朱雀浑不在意地用袖子去抹枪杆上的血,右脸颊沾的那几滴已经干了。

  “拜托。下次不要这么弱吧。”他含着歉意笑了一笑,上膛抬枪。

  明明瞄准的是对面,白虎却觉得是自己心上被狙了一枪。

  燎得他心口发烫。

 

 

 

  朱雀推着他去镜子前照照。镜中映出了个红发高马尾的少年郎,“怎么样。我梳的还不错吧。”

 

 

 

  那晚热闹。朱雀还猜了几个灯谜,把奖品都塞给他。沿路又买了些小玩意儿,白虎抱了个满怀。

  还有人拦住朱雀问他头发为什么是白色的。朱雀一脸认真的胡诌。

  “因为我和他是从波斯来的。”他还一指白虎。

 

 

 

  “人太多了,你跟紧点我,别走散了。”白虎逆着人流向前挤。不忘回头嘱咐他。

  听见朱雀在后面叹了句什么,接着衣袖被拉住。

  “你刚才说什么?我没听清。”他略放缓了些脚步,回头问他。

  “我是说啊。”灯火映着白发雀儿的白发都红了,“早知道不叫你拿那么多东西了。现在就可以去牵你的手了。”

  白虎沉默了一下,“你若是把我怀中东西分一半。”

  “也是可以拉着我的手的。”

 

 

 

  后来朱雀给青龙他们讲起这次出行还笑。他说我和白虎,不知怎么,一边拉着手一边提着东西在灯会里挤。

  他不知道为什么朱雀笑得停不下来,却想着他手还挺暖,牵着也很舒服。

 

 

 

  见一红发青年在摊位前停住不短时间,粗布衫汉子小心翼翼的问,“客官是要买点什么吗?”

  白虎回神,见桌子上摆着许多式样的络子,“嗯。我来买几根络子。”

  汉子热情给他介绍,“那要什么款式的?有梅花,柳叶,方胜,连环。我家姑娘打的,她手艺好着,夫家对这都赞不绝口呢。”

  白虎盯着那络子瞧了一瞧,那汉子说的不错,络子打的是好,但比起朱雀的手艺还是差了不少。

  朱雀之前给他编过一条暗红色的,说是要赠他挂在那一对飞镰上。

  他不肯挂。舞着飞镰是要去取敌方项上人头的,挂个花里胡哨的络子成什么样子。

  那白发雀儿却把他拿捏得死,听他说不要,低了头露个委屈表情出来,“我就知道这不精巧的东西入不了白虎神君的眼。是我没考虑周全。”

  他咬咬牙还是收了。但死活不挂飞镰上去,戴在了手腕上。

  朱雀一听他松口,收了故作的委屈,笑吟吟说那我给你添点东西再戴。



  他嵌了颗红豆上去。



  “红豆在凡间可是代表相思的。”朱雀把它系在白虎手腕上,“你见了它,可一定要想起我来。”

  白虎哼哼两声,“要这东西有什么用?你不是天天往我殿内跑,哪有见不到的日子。”

  他这话实属颠倒黑白。每天赖在朱雀殿里不走,吵着要对弈的人明明是他。

  朱雀也不戳穿,笑着哄,“好好好。都是我缠着威风凛凛的白虎神君。”

 

 

  现在这带红豆的络子还在他腕上系着。流苏蹭他的手腕惹了些痒。

  “要这条松绿桃红梅花的吧。再加一条葱绿柳黄的。”

  他带着两条络子往回府的方向走。想着堂堂白虎神君竟然这般没出息。朱雀都不肯来看看他,他还想着给他买挂在狙击枪上的饰品玩意。

 

 

 

那头聚了一群人,把新搭的那戏台子团团围住。白虎抱着看热闹的心思也驻了足向台上看。

只见一闺门旦拿袖掩了半边脸,作愁苦状唱了一支什么。他也听不太懂,但听相思两个字被反反复复去唱。

 

 

 

他想这春分日肯定是有什么问题。

 

 

不然他怎么会看见什么都想起那白发雀儿。

 

 

  到了府上他换了身轻便衣服展开画纸,朱笔沾了墨勾了个圆滚滚的红雀出来。

  在这里待久了实在无聊,他新养成了个作画的兴趣。平日里毛毛糙糙的白虎神君拿了笔反而安静下来些,勾勾抹抹之间也琢磨出点画意。

  白虎恶趣味地把朱雀本体描画成红团子,画上团子歪头看他,比那没心的朱雀可爱多了。

  他没事就画上几副权当凑趣。桌旁已经叠了厚厚一摞。他想着要是再待上一阵,倒是可以出个红团子画集卖卖。

  白虎神君在凡间靠卖画本日进斗金。

  他不由得笑起来。画上一只团子神态已经成了,他放下画笔抬眼却看到有人倚在门边不知站了多久。

 

 

 

  “别生我的气。玉帝老儿缠着我说话,我这一得空就下来找你了。”

  朱雀拢了拢红裘,走近拿起他墨迹未干的画。

  “画的是我?看不出来白虎神君在凡界三年竟练出了个绘画的手艺。”

  见他不说话,朱雀以为他是气狠了,语气里带了点哄人的意味,把手中藏的东西展开给他看。

 

 

 

  “我给你缝了个小老虎。”

  白色布做皮毛的小老虎龇牙咧嘴看着他,他反而觉得憨态可掬。

  “嗯?还生我的气吗?白虎神君?白虎哥哥?”

 

 

  那人挑眉冲他笑,头一遭,他竟生出了些风花雪月的心思。

 

 

 

  他算是个相思臣罢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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